“更何况,赵家家大业大,他心里只想着齐人之福,哪里肯舍弃赵岑那小贱人?”丁佩兰嘲讽道。
“小姐,那我们要怎么办?”春杏忧愁地看着她。
“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丁佩兰将帷帽戴上,直起身,往外走去。
“对了,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得如何了?”丁佩兰边走边问。
“小姐,你听说的没错。梵净居士这次确实下山了。据说是信国公夫人亲自去了佛光寺,又是要上吊,又是要撞墙的,然后才把梵净居士给逼来了。”春杏在一旁尽职尽责地回禀着。
“听说梵净居士这次不仅是下山露个面,他还要参加围猎大比呢。”
“那我让你找的人,找了没?”
“找了。”
“那就好。”
丁佩兰两主仆的身影渐行渐远,对话声也再也听不到。
所以,丁佩兰真正应该打的还是诸葛云止的主意?甘采儿趴在树杈上,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小姐,人都走了,我们还不下去吗?”一旁的小红戳了戳她。
“小红,你觉得她会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梵净居士心甘情愿娶她?”甘采儿问。
“呵,这还不简单?当然是抓奸在床罗,用这个办法逼婚,百试百灵的!”小红不屑地哼了一声。
甘采儿点点头,她也觉得丁佩兰应该是打此主意。只不过,男女的住宿地都是分开的,隔得老远。诸葛云止是绝不可能来女眷这边,若她自己去男子的营地那边,就算是捉奸在床,那也是她举止不检点,不可能嫁入信国公府。
所以,她要如何实施呢?
回到营帐之后,甘采儿去找了兰亭之,让他务必盯住诸葛云止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