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错的,这是禁军的宿地,这个营帐是军医的。禁军全都在围场中护卫呢,这里当然就没人了。你看那几匹马,不就是你家的吗?”
说着,丁佩兰抬手往营帐后指了指。甘采儿顺着她手指看过去,只见营帐后确实有几匹马,可还不待她看个真切,就忽觉得脑后一疼,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赶来的小红见甘采儿忽然软着身子就往地丁佩兰身上倒,不由顿时大惊失色,她朝丁佩兰厉声喝道:“你对我家小姐做什么了?!”
说着,她手就往腰间摸去,那里有淬了麻药的银针。
“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呀?”丁佩兰讶异地回过头,满脸都是无辜,“兰夫人心忧兰大人太甚,又跑得太急,一时就背过气去了。你还不快来扶住她?”
“正好到了军医的营帐,可以让大夫好生瞧瞧。”
小红在丁佩兰面上瞧不出一丝异色,心里正在犹豫,却见她扶着甘采儿就要往营帐中去,便一个健步,冲上前,从她手中夺过了甘采儿。
“不劳丁小姐费”
小红的话还没说完,便觉颈后一痛,瞬间半个身子便麻痹。她扶着甘采儿的手垂了下去,两个人都直直地往地下倒。
“主子蠢,奴婢也蠢,全都是蠢物。”丁佩兰瞧着地上二人,不屑地冷哼一声。
然后,她蹲下身,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小药丸,塞进了甘采儿的口中,而后拍了拍手站起身。
她对着刚从一旁闪出来,扎了小红一针的春杏道:“你把兰夫人扶进营帐中,再把这丫头拖到营帐后。”
“小姐,那之后又要怎么办?”春杏问。
“之后的事,郡主自有安排,我们就不必管了。”丁佩兰说着转身就走了。
在春杏搬动甘采儿时,小红吐出一口舌尖血,之前她咬破了舌尖,保持着一丝清明,最后,她用这一丝清明,艰难地摸出了骨笛,用她仅剩的力气,将其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