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是,这次事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蠢。”
“所以,我这等蠢笨之人,以后你也不必再管。我就是笨死,蠢死也不关你事!”
甘采儿猛地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兰亭舟忙一把拉住甘采儿的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闭了闭眼,略显一些疲惫。
今日,他见甘采儿失智一般地躺在那里,只剩最原始本能,一想到如果对方谋算成功,那一刻,他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平生第二次,在心中生出杀意。第一次让他起杀心,是在兰尧仕死讯传来时,第二次,便是今日。
“夫妻一心,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不会不管。”
“不必了。我这人心眼少,容易被人坑,你与我在一起,只会受我拖累。”甘采儿挣开兰亭舟的手,然后走了。
兰亭舟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良久无语。在他手背上,有一滴清晰的泪痕。那一滴泪,似穿透皮肤,直接滴进了他胸中,烫得他心蓦地一缩,酸涩难当。
他何尝不知,她是关心则乱。
可她却不会知道,他那时的慌乱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