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到底怎么样了，邹医生，你快说啊。”
见邹毅迟迟没回答，陈曦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最后几乎是吼着问出声。
“霍衍他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
邹毅别过头，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沉痛，说到一半实在说不下去。
霍衍那么骄傲自负的人，如果他知道，他的双腿很有可能一辈子残疾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听出邹毅的弦外之音，陈曦突然变得胆怯了起来。
明明在手术时满心满眼都是得到结果，知道霍衍的情况，可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有些不敢面对了。
她慢慢抬起脚，一步一步走进病房门口。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惨白毫无血色的脸，紧接着，就是插在他身上的各种复杂仪器设备。
陈曦从霍衍的脸慢慢下移，在触及到他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双腿时，呼吸猛地一窒。
有那么一瞬间，陈曦痛恨自己为何那么敏锐。
“陈曦，你还好吗？”
邹毅跟着走了进来，虽然没看见陈曦的表情，但从她僵直的身体可以看出，她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陈曦没摇头也没点头。
她机械转头，瞪大眼睛看着邹毅，语气带上连自己都不自知的恳求。
“他的腿……”
邹毅垂眸，眼底闪过几分不忍和痛苦。
“遭到那么近距离的撞击，霍衍能抢救过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他的腿，我已经尽力了……”
邹毅话没说完全，但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令人发寒。
陈曦心尖狠狠颤了几下。
她紧攥着手，声音飘渺得仿佛从远方传来。
“那，还有痊愈的可能吗？”
邹毅闭了闭眼睛，说出了令人绝望的诊断结果。
“他的双腿损伤太重，估计，这一辈子都不能下地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