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和从清栎斋出来的学子。
内堂里,沈怀瑾庆亲王站在一侧,顾景川顾琇莹站在另一侧,他们齐齐面向坐于高堂上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身上的里衣早已被汗水浸湿,黏在皮肤上难受极了,额头上的冷汗擦了又冒出来。
他好似坐在一口大锅里,锅下是熊熊燃烧的柴火,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哪方都不好得罪。
偏生沈世子一开口便是欺君之罪,让他怎么判,又怎么敢判!
他该将人带去皇宫的。
顾华进去时,两方正剑拔弩张。
沈怀瑾一口咬定武安侯欺君,顾景川和顾琇莹自然不认,他们说当日武安侯回府便狠狠责罚了顾琇莹。
沈怀瑾便问如何责罚?武安侯可是信誓旦旦地说绝不会让顾琇莹再出府,转头她便出现在了清栎斋。
顾琇莹自然不会说顾华只打了她一巴掌,也不会承认今日出府是故意为之,更不能将侯府也拉下水,不然便坐实沈怀瑾所谓的欺君。
侯府是她的靠山,侯府不能倒,她更不能有事。
“是我带妹妹出门的,她本不愿出来,是我千求万哄,她才同意的。”顾景川将顾琇莹护在身后,“父亲早就下令将妹妹关在她的盈秀院,这些日子她不曾踏出一步。”
他目光不善地盯着沈怀瑾,“我倒想问问,沈世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扯着武安侯府不放!”
“是侯府真有这些龌龊事,还是沈世子仗着身份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