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宗:“谢谢纪小姐关怀,您跟着老奴去一趟殿内吧。”
纪青梧讶异:“我听卫妃娘娘说,陛下要与他们宴饮,我过去不合适吧。”
李渝宗解释道:“宴会是在关雎宫,娘娘还要准备个把时辰,还不急。”
纪青梧道:“李公公,陛下宴请不着急,可我还着急回家用晚膳。”
不知他来留她是何意,但这场合,她并不想掺和进去。
李渝宗的脸上出现张皇之态,有口难言:“圣上”
他和身后的小东子对视一眼。
当李公公侧过身,纪青梧这才看清小东子的表情,脸色煞白,嘴唇都没有血色,这是被惊吓过度的模样。
李渝宗把徒弟推出来说话,小东子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
“纪小姐,您就随我去一趟勤政殿吧,圣上现在大发雷霆,我和师傅想着只有您过去一趟,才能让圣上心情好转。”
纪青梧不解地道:“陛下为何发怒?”
卫妃从殿中出来时,脸上还是带着笑的,那时候皇帝心情定还是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生了这么大的怒气,把身边侍候的奴才们吓成这样。
李渝宗道:“纪小姐,老奴求您了,就当是救一救小东子和勤政殿伺候的宫人。”
适才,卫将军和卫妃出去之时,皇帝神情确还如常。
可等到殿门大开,武肃帝看到殿门外遥遥相望的两人,勃然变色,大案上的军情密奏被摔到了地上。
侍候的宫人要上前去奉茶,被皇帝冰冷饱含杀意的视线一瞥,茶盏四散碎了一地,茶水更是溅湿了奏折。
霎时间,殿内众人纷纷跪倒,皆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李渝宗使了个眼色,犯了错的宫人被拖了出去。
又听皇帝冷声问:“今日是谁合上的殿门?”
小东子颤颤巍巍地向前爬行几步。
武肃帝看了他一眼,没言语,其目光幽长地落在殿外,身上的杀伐之气愈发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伺候皇帝的奴才们,未见过圣上如此怒形于色,其视线所及之处,仿佛要将满殿之人杖毙。
李渝宗汗水涔涔而下,就算流进了眼睛里,他也不敢去擦。
他心思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