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开脸,掩住眼底的心疼,故作轻松地说:“我生你的时候可快了,哪里像你一样。”
说到这,还是舍不得再说她什么,韦氏拿帕子给崔萱擦了擦眼泪,悄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崔萱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想再说下去,怕招的母亲也掉眼泪,转移了话题,“您刚刚看孩子了吗?”
“没看。”
“怎么不看孩子啊?”
韦氏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孩子,何况我自己的女儿躺在这呢,谁顾得上他?”
外孙又如何?
她亲孙子她都不见得多在意,更别提外孙了,再是金贵的外孙,也没法与她的女儿比较。
赵府稀罕那个刚出生的孩子,韦氏只稀罕自己的女儿。
崔萱听着韦氏的话,又想落泪,别开脸强忍住了,末了,提醒了一句:“母亲,您可不要忘记您的话。”
换做之前,韦氏兴许又得骂这个丫头胳膊肘往外拐,可听了崔萱刚刚说的话,要说对崔窈宁没有半点感激不可能。
可她性子要强,就算感激,也不肯轻易说出口。
不过,这份情她却是真真切切地记下了。
韦氏轻轻应下:“我晓得。”
这事之后,韦氏果然老实下去,再见到崔窈宁的时候甚至还和气地唤了声“九娘”,问她什么时候生。
崔窈宁习惯了二婶的阴阳怪气,陡然见到她和蔼的一面,只觉得分外不习惯,琢磨着韦氏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
韦氏一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气得直翻白眼,理都没理她,直接走了。
崔窈宁见到这个样子的韦氏才觉得放松下来,这才符合韦氏的一贯作风嘛,之前那个和蔼的样子实在不像她。
崔萱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笑死,“我阿娘要是知道你现在想的是什么,估计又得骂你不知好歹了哈哈哈。”
崔窈宁白她一眼,问韦氏现在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
每次回去的时候,韦氏甚至像是寻常人家的婶娘一样关心她,弄得她十分不自在。
她是个十足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韦氏跟她呛,崔窈宁能呛得更厉害,可韦氏好声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