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老夫人好半天才缓过心头的郁气,沉着嗓音问:“亲家,你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承恩公老夫人冷眼觑着她,许久之后,又慢条斯理地说道:“镇国公府若是不想要这两个孩子,大可以让九娘带着他们回承恩公府,承恩公府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地方,可养两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只是这姓到时候就得改为母姓。”
镇国公老夫人一下子回了神,急了,“这怎么可以?”
承恩公老夫人冷笑,“这怎么不可以呢?镇国公府这样欺辱我孙女,还想留我孙女生的孩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镇国公老夫人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满脸屈辱,却又不得不低头,好言相劝,说以后不会敢有人再冒犯崔窈宁。
承恩公老夫人斜了她一眼,“当真?”
镇国公老夫人笃定的说:“当真!”
“但愿亲家真的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告辞了,不必再送。”承恩公老夫人的面色稍稍缓和下来,将手上的茶杯放下,起身朝外走。
目送承恩公老夫人离开,镇国公老夫人的脸色才彻底冷下去,捂着心口许久喘不过气,“承恩公府真是好家——”
什么大周第一高门?
她觉得简直是一窝土匪,小的刁钻没教养,大的更是刁钻的不行!
镇国公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旁的陪房出声打断,她压低声音提醒道:“老夫人,您要小心隔墙有耳啊。”
镇国公老夫人恍然一下回过神,恨恨地说:“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为行之聘这样一门妻子,真是、真是……”
那句“没教养”在喉咙里停留许久,镇国公老夫人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当今太后也是承恩公府里出来的,还是崔窈宁的胞姐,承恩公府的姑娘没教养,那太后又该用什么词形容?
镇国公老夫人心里闷得慌,和身边的陪房哭诉,“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一天天的,什么福都没有享过。”
陪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夫人平日里很果决冷静的一个人,只要涉及到晋阳大长公主及世子夫人,就昏了头。
其实也不怪老太太,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