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老夫人等着他俩低头认错的时候。
可等啊等啊,一年又一年过去,只听到外面的人说自己性子刁蛮,连孙子和孙媳都容不下。
镇国公老夫人一口气险些背过去!
到底谁刁蛮?
镇国公老夫人虽然恼怒那些人竟然敢胡说八道,可心里也清楚自己不占理,只能忍下这口气,只是夜深人静想到的时候,难免觉得委屈。
她心里不痛快,身子自然不会快活到哪去。
一来二去,就落下了病。
镇国公老夫人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今年刚入夏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再也没从床上起来。
病来如山倒,正是这个道理。
镇国公老夫人一日里也难得有几次清醒的时候,她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便趁着这机会告诉陪房,让她把裴宴书等人叫回来。
那两个孩子都已经六岁了。
她这个嫡亲的曾祖母却还没有见过他们一面。
这像话吗?
镇国公老夫人内心深处藏着隐晦的恶意。
她想知道裴既鸣那个“小怪物”现在是什么样子,如果仍然是个怪物,就足以证明她没有错。
这种怪物根本不可能有治好的机会。
镇国公老夫人迫切地想要看到他们一家人。
今早,镇国公老夫人比以往的时候起的都早,精神气也足,下面的人胆战心惊,知道老太太现在是回光返照,赶紧请人去崔府喊小公爷。
镇国公老夫人在罗汉榻上靠坐着,眯着眼小憩,时不时叫人去前面看看他们一家回来没有。
没过多久,终于听见外面仆妇的声音。
“回来了回来了。”
“小公爷和夫人回来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一行人就已由人领着进来。
镇国公老夫人一眼就落在了裴既鸣的身上。
像,太像了。
镇国公老夫人恍惚间,还以为见到了裴宴书年幼的时候,近乎分辨不出什么是现实和虚幻,简直跟行之一模一样,只是要忽略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