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行之也有可能变好,只是她没重视,光是想到这点,镇国公老夫人心里就怄得慌。
镇国公老夫人心里难受的紧,不可否认,在这一刻,她确确实实生出了一丝浅浅的后悔。
要是当时上心一点,行之是不是就能变好?
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他。
如今更是导致行之跟她离心离德。
想到这,镇国公老夫人的脸色霎时间灰败下来,像是精气神被人在一瞬间抽空一样,脸色灰白,屋内侍奉的婢女吓得赶紧跑出去找府医。
镇国公老夫人靠在那,直直地盯着裴既鸣。
这些日子镇国公老夫人消瘦了许多,乍一看有些瘦骨嶙峋,这样直勾勾的神情,十分骇人。
裴既鸣没有丝毫在意,“您为什么要这么看我?”
他这个时候,一下子又不太像是正常的小孩。
他生得太像裴宴书,一旦露出不符合正常年纪的神情时,便极有种非人的荒诞感,让镇国公老夫人恍然间有种记忆错乱,死死地盯着他,牙齿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一字一句地蹦出来:“你、是、谁?”
裴既鸣弯着眼睛笑,“我是您的曾孙啊。”
他从妹妹和阿娘那学来的笑,还没怎么习惯,落在镇国公老夫人眼里便成了怪物在模仿人。
镇国公老夫人浑身哆嗦,“不,你不是!”
小少年语气平静地问:“那我是谁?”
镇国公老夫人嘴里嗬嗬喘着气,死死的瞪着他,“你是、你是你是个怪物!你不是我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