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佑宁帝眼中,他就是个风雅无害没有野心的闲散王爷,若是今日从云香楼里搜到些什么东西,那自己多年努力岂非是要前功尽弃!
决不能让这件事牵连到自己。
眼下这个麻烦是不小,但是要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本王这便进宫去见太后!”瑞王很快想了法子出来。
瑞王的生母是先帝的继后,当今的太后。
而佑宁帝和长公主则是先皇的元后所生,可无论如何,总有个孝字压着,佑宁帝总要给太后几分面子。
就算这事捅出来,最终也只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渐渐放下心来,继而又死死盯着付远:“想法子,给你妹子递个信。”
瑞王眼神阴狠,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付远于心不忍,到底是他一手带大的亲妹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但他也知道事情的紧急,此刻不是心软的时候,一咬牙应了下来:“是。”
瑞王一开始的那份震惊和愕然已经慢慢平复,他拍了拍瑞王妃挽着他胳膊的手:“你照顾好灵舒,等本王回来。”
“好,好,王爷放心。”
彼时,姜泽正跪在养心殿里,向佑宁帝陈情。
佑宁帝今年四十三岁,素来勤政,为着国事烦忧,眉心更是蹙起两道深深的沟壑。
平素他就觉少,今夜好不容易入寝,又被这些琐碎烂事给吵醒,更是浑身带着难言的怒火。
姜泽望着黄袍加身的佑宁帝,郑重道:“皇上,臣受景弋所托,查证他被劫杀一事,从国公府的账册上寻到线索,一路查到云香楼。此事背后,或与瑞王有关。”
“你说谁托的你?”佑宁帝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听错了。
受景弋的托?
这怎么可能!
佑宁帝虽然住在宫里,但是景弋的情况,他却是时时关注着的。
萧景弋当初被劫杀的消息传回上京时,他亦是十分心痛。
长姐如母,他始终记得当年初登基时,长姐为他做的一切。长姐膝下唯有景弋一个儿子,他几乎是把这个外甥当亲儿子一样看的。
宫里的皇子们有的,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