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抬手在脸上按了一把,才止血的伤口,又涌出腥热的血水。
这样,才好告状。
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
一会便跪下来直说席宴上雪虎伤人的事,再惋惜萧景弋的新妇也被惊吓小产,最后再说,皇姐赶过来时有多愤怒痛惜。
而这一切都是慧柔亲手造成的。
她胆大包天在瑞王府作乱,她肆意诬陷灵舒县主,她颠倒黑白蒙骗长公主,最后居然只是抄经祈福便能赎罪。
他要状告荣国公府教女无方!
而佑宁帝,他会敬着长公主,也会给荣国公府几分薄面,但他绝不会容忍有慧柔这样的儿媳。
瑞王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佑宁帝见到他时吓的不轻。
他是疑心瑞王有不臣之心,但如今尚未有实证。
毕竟是自小跟在自己屁股后头长大的弟弟,见他伤得这样厉害,难免心疼。
他亲自上前扶起瑞王:“敬辰,你不是在府里办宴会吗?这怎么闹成这样了?”
“请皇兄为臣弟做主!”瑞王不肯起,神色又怒又痛地控诉道:“托了慧柔那丫头的福,臣弟今日这宴席是办不成了”
瑞王把自己想好的那些措辞,一一说了。
佑宁帝听他说完,脸色瞬间大变:“她当真如此胆大包天?”
瑞王没说话,只偏头,让佑宁帝看到他脸上还在流血的伤。
佑宁帝盯着瞧了几眼,眼神越发冷凝。
一个王爷,犯不着自伤去构陷一个人微言轻姑娘。
佑宁帝心下有了成算,当即吩咐道:“曹石头,去荣国公府传朕的旨意,既然周氏如此爱抄经,就去感业寺仔仔细细抄上十年!”
曹公公一时有些踟蹰:“皇上,这周大小姐和三皇子的婚期近在眼前”
“婚事作废!”
曹公公赶紧应声道:“是。”
瑞王见好就收,又出言哀求:“皇兄,请恩准臣弟,去南苑把灵舒接回来。”
佑宁帝自然不会阻拦,忙道:“快去!带着御前侍卫同去!”
彼时的萧国公府,也不算平静。
姜令芷被人抬回宁安院,躺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