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萨口中喷出血沫,哈哈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嘲讽,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话语。
“刹帝利……终究还是……败给了刹帝利……”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最终消失在呼啸的风中。
瓦拉纳西神庙广场,青铜铸造的“赎罪笼”在烈日下泛着冰冷的青光。
达萨被铁钩刺穿锁骨,吊在笼中,脚下堆满信徒供奉的棘刺,每一根都像是刺在他灵魂深处的利刃。
“看啊!”
婆罗门祭司敲响法鼓,那沉闷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脚步。
“这就是违抗瓦尔那制度的下场!任何试图挑战种姓制度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人群中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扔出第一块石头,她曾是达萨救过的洗衣妇,此刻却嘶喊着。
“贱民就该待在贱民的位置!他妄图改变我们的命运,这就是他的报应!”
石头砸在达萨额角,血滴在笼底的《摩奴法典》残页上,正好浸透“种姓永恒”的经文,那鲜红的血迹仿佛是对这残酷制度的无声控诉。
阿尔贾恩的黄金马车缓缓驶过广场,车窗纱帘后传来轻笑。
“真是完美的祭品。他的死,将让那些贱民明白,反抗是没有出路的。”
处刑持续了七天,那七天仿佛是无尽的噩梦。
当秃鹫啄食完达萨最后的眼球时,起义军的据点正被逐个血洗,鲜血染红了大地,仿佛是这片土地为英雄流下的悲痛的泪水。
在坎普尔贱民窟,曾跟随达萨的老铁匠被儿子举报。
年轻人戴着新获准佩戴的铜镯,兴奋地指认父亲藏匿的起义军徽记。
“我能当吠舍了吗?我终于可以摆脱这贱民的身份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渴望,却丝毫没有对父亲的愧疚与怜悯。
圣河上的浮尸日日增多,但这次不是种姓屠杀的受害者,而是无数在深夜投河自尽的前义军。
他们的脚腕上系着褪色的红布条,那是他们曾经为自由而战的象征,如今却随波起伏如残破的旗帜。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