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铁木真决心要重现蒙古人的荣光,让草原的雄鹰在中原的天空中翱翔。
河风呼啸着,送来了对岸隐隐约约的号角声。
在晨雾的笼罩下,伍兴的玄色龙旗若隐若现。
蒙古萨满们疯狂地摇动着人皮法鼓,那低沉而急促的鼓点声,如同命运的召唤,让三十万匹战马同时不安地刨动着地面。
大地在战马的铁蹄下剧烈震动,斡难河上那层薄薄的冰面,瞬间裂开了蛛网般的纹路。
汉军阵前,公输衍正神情专注地用星盘校准着破军铳的仰角。
这种新式的铳管,内部刻有精密的螺旋膛线,铜壳定装弹的底火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它是汉军最大的杀器,承载着汉军胜利的希望。
公输衍不放心地将士们的操作,特意随军前来指导。
铁木真看到对岸腾起的白烟,嘴角再次浮起冷笑。
在他看来,这个距离远远超出了燧发枪的百步有效射程,汉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汉军阵前爆开的不是普通的铅弹,而是一股股致命的金属风暴。
最前排的蒙古骑兵,甚至还没有听到那震耳欲聋的枪声,身上坚硬的甲胄就已经被强大的冲击力击得粉碎,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在战场上泛起一阵令人胆寒的血浪。
仅仅是第一轮射击,就有上千名骑兵惨叫着坠落马下,他们的生命在瞬间消逝。
“举盾!”蒙古将领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那如狂风暴雨般的金属风暴所淹没。
前阵的火枪手们,身上的锁甲如同纸片般脆弱,被轻易地撕碎。
战马的眼球被飞溅的铁屑打爆,发狂般地冲撞着本阵,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铁木真最精锐的哥萨克教官团,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射一枪,就如同惊弓之鸟般溃不成军。
未时一刻,蒙古精骑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这些身披罗刹铁甲的勇士,曾经踏平过波斯的象阵,他们的英勇无畏曾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
然而,此刻,他们却如汹涌的浪潮撞上了坚硬的铁礁,陷入了绝境。
“换穿甲弹!”卫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