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谢明月与沈听澜结交。
听到谢明月说起沈听澜曾来过宫中多次,良妃神情意外:“哦?是么?”
随之,她抬手用指尖轻轻捏揉眉心,叹口气,道:“本宫的记性,似乎愈发差了。”
瞧见她头疼的模样,谢明月哪里还敢再让她继续回想对沈听澜的印象,连忙道:“良妃娘娘,不如儿臣寻一日,带听澜姐姐来见您。”
良妃唇角轻扬,淡笑道:“唯有公主对本宫的咸尚宫青睐有加,常来常往,公主若有意携好友前来,本宫自当欢迎。”
谢明月听着这话,总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可她说不出来。
反正良妃是答应了可以见沈听澜,谢明月将心中的那点儿怪异感抛之脑后,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开心道:“良妃娘娘,那说定啦,儿臣寻一好日,与听澜姐姐一同前来见您。”
良妃轻轻颔首,应允她:“嗯。”
谢明月高昂的情绪持续不了多久,一垂眸,注意到桌上放着一杯显然是被人喝了一半的茶盏。
她定睛仔细瞧,光洁的茶盏边缘,留了一抹淡淡的红,是唇脂的痕迹,而茶盏内的茶水还未完全冷却,浅浅的水雾飘起。
“对了,良妃娘娘——”像是突然想起,谢明月左右望一圈,好奇地问道:“您说的苏窈,她可是离宫了?”
以这杯茶水来看,这杯茶水的主人应是刚离开不久。
谢明月在咸尚宫外面等了许久,并未见到有人离开咸尚宫。
但她无法保证,咸尚宫没有其他的门。
良妃看她一眼,慢慢道:“窈儿方才哭了一顿,本宫让她到偏殿稍作歇息。”
这答案着实超出谢明月的预料,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哭了?她为何而哭?”
良妃唇角含着一抹淡笑,没说明缘故,只是道:“窈儿也就大了公主一岁,尚还稚嫩,情绪波动大些正常。”
谢明月眼珠子一转,愣是自己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她未曾见过苏窈,却听闻太子哥哥对这个叫苏窈的女子非常上心。
前阵子她前去福宁宫给祖母请安,祖母唉声叹气地倾诉,字字句句皆是不满意太子哥哥对一家世普通的女子这般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