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嫌弃固定的石椅离得太远,她干脆站起身,来到苏窈面前,微微弯下身子,亲自将丝帕递到她的面前,柔着声音,几乎是在哄着她:“窈儿莫要难过,本宫……”
苏窈轻轻地摇了摇脑袋,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她可没想着要落泪,只是身体反应大。
湿润的眼眶里一下子盈满泪水,但她没有让眼泪如愿滚落,睁着双眸,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否认道:“良妃娘娘,民女没哭。”
良妃瞧她强忍着泪意,更是揪心了,眼神满是疼惜,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本宫看错了,你没哭。”
说罢,便要将丝帕塞进她的手中。
苏窈又是摇了摇脑袋,往自己的袖口里一掏,将良妃前不久给她的那条丝帕拿出来,道:“良妃娘娘,民女已经有您的一条丝帕了。”
良妃哭笑不得:“那便再给你一条,本宫的丝帕多得是。”
话落,恰好展莺拿着脉枕回来了,她转头看一眼,吩咐道:“去拿五条丝帕过来。”
展莺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纳闷,一边福身应道:“是,娘娘。”
继而,她快步离开听雨亭,前去拿娘娘的丝帕,还是五条。
良妃最终还是把丝帕塞进苏窈的手中,不容她拒绝,再坐回石椅上,侧身拿起小巧的脉枕,状似无意地把玩。
苏窈朦胧的视线往良妃那儿望一眼,紧接着快速拿起丝帕,在眼角与眼头处仔细压了压,把眼睛里的湿意擦去。
眼前的视线恢复清明,她把丝帕捏在手心,深呼吸压着心头的波动。
等情绪平复,苏窈语气缓慢,解释道:“良妃娘娘待民女实是厚爱,民女深感激动,是以,才忍不住热泪。”
闻声,良妃转身面向她,颇为无奈:“窈儿这般单纯的性情,容易被人所利用,日后需得学会心硬如铁。”
苏窈眼眸眨了眨,弱弱地问了一句:“良妃娘娘应该不是在骂民女吧?”
良妃没忍住,摇头失笑:“当然不是,本宫是在夸你。”
一顿,她又故作严肃,道:“也并非全是在夸你,本宫所言,你可听明白了?”
苏窈连连点了点脑袋,如乖乖学子,认真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