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信的时候,信封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信应该是聋老太太儿子寄过来的。
已经到了这边大概三四个月了。
李秀秀没有拆开,而是拿着信去了聋老太太的屋子里。
聋老太太正在炕上依着听收音机,李秀秀进门以后将收音机关上,把信递给聋老太太,“奶奶,这封信估计是给您的,你看看。”
“我个老太太,哪有人还能记得我!”聋老太太笑着拿过信,才低头看了一眼:“港岛来的?”
李秀秀点了点 头。
信封上有寄信的地址,这东西作不了假。
况且自己的事情特殊,估计也会有人专门审查。
她让珍妮帮忙寄信的时候,就在信里面写了自己的一部分事情,已经告诉那边的人谨慎写信了。
所以,她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聋老太太却是拿着信封的手越来越抖。
她将信递给了李秀秀,“秀秀,你来念吧!”
信封被轻巧的撕开,里面是三张纸:
秀秀,见信如晤。
时光如白驹过隙,你与你父亲离开已七年之久,我仍时常在梦中邂逅你父亲那坚毅的面容。
我们自幼相识,携手并肩成长。
他毅然回国寻亲,而我却因胆怯蜷缩在港岛,实在是愧对先辈。
我虽未能与他同行故土,但那份对故乡的眷恋与对你一家的深情,从未减淡。
每当我手持笤帚,轻轻拂去你母亲和弟弟墓碑上的尘埃,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哀思与悔恨,悔自己未能勇敢同行,恨这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然而,听到你父亲已经过世,每当想到你父亲与她天各一方,我心中便如刀绞般痛苦,期望有朝一日能让他们团聚。
惊闻你奶奶尚在人世,我心中既震惊又欣喜!
老太太今年想必已近古稀之年,不知她身体是否康健?
我与她已阔别十五六个春秋,每每忆起,仍会泪湿衣襟。
现今,港岛与内陆之间的联系因局势而变得艰难,但我并未放弃希望。
港岛与内陆的航线已被彻底切断,倘若我能寻觅到契机,或许会从深圳的边防检查站辗转至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