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姐夫,乃是云辽邑都尉,尔等在此大放厥词,小心吾等喊人将你们捉拿归案。”孙大夫似乎刚刚从酒乡中醒来,双眼迷离,脸颊泛红,不知道是从昨夜一直醉到现在,还是从早上起来就又开始畅饮。
“小伙儿,小伙儿,这是大人物啊,俺们村的文化人都尊称人家叫‘子’。”陈木生跪在平板车旁,声音颤抖,拉了拉阳雨的裤脚,示意几人要态度谦卑一些,莫要得罪了这位大人物。
“这位,孙子。”阳雨微微皱眉,但随即恢复了平静,主动向前一步,行了一礼,语气平和地说道,“您这位小厮的验货手法,未免太过粗暴了吧?即便是好货,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啊。”
然而这位醉醺醺的孙大夫见识短浅,并没有像智菲那样一眼就看出阳雨行礼动作的不凡,而且也没有听出阳雨口中的“子”发的是轻声,而非上声,只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阳雨。
“小子,我喜欢你说的话,但是不喜欢你的态度。”孙大夫摇摇晃晃地抬起手,想要指向阳雨,但手指却一直在空中乱晃,始终无法准确指向目标,这时原本神情倨傲的周掌柜满脸献媚地蹲下身来,扶住孙大夫的手臂,替他指向了阳雨。
“如今这个世道,谁的地位高谁就是好人,谁的拳头大谁就说的对,嗝。”不知道孙大夫究竟喝了多少,打着酒嗝开始口不遮掩,什么都敢说,“你要是觉得我家酒肆验货的方法不对,要么你搬出比我姐夫还大的官,否则你的话就是放屁,嘿嘿。”
“就是就是。”一旁跪在地上的小厮此时满脸不屑和嫌弃,附和着孙大夫的话,眼神中充满了对阳雨等人的轻蔑,“你们还以为你们是青锋阁的大人物啊?孙大夫的姐夫是都尉,而都尉的姐夫可是县尉呢!”
“诶。”陈木生拽着阳雨裤脚的手无力地垂下,对于这些官场上的妯娌关系,他早已看透,虽然他的文化不高,但在这方面,他的洞察力却比很多人都要敏锐,看到都要透彻。
“青锋阁?”阳雨微微挑眉,反问了一句:“你们说的是这个吗?”说着,他从平板车上堆满了桑果的背包中,掏出了当初聂十七赠送给自己的凰鸟衔剑令牌,高高举起,展示给对方看。
“对,就——青锋阁?!”看到阳雨手中的令牌,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