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关口区的欣欣向荣截然不同,上岛区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码头依然陈旧且破烂,货船和客船杂乱无章地停靠在岸边,外围用栅栏围起了一片区域作为内港,门口的守卫亭不仅兼职售票处,还负责检票,此时虽然亮着灯光,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守卫亭的柜台下面,一名男子似乎被炎热的天气和繁重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光着上身,盘膝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盘丰盛的餐食,酒、肉、菜样样俱全,双眼放光地搓着双手,嘴里不停地吸着口水,准备大快朵颐。
“咚咚咚。”
“喂,人呢?顺福号靠港没有啊?”
就在男子刚刚捏起一块肉片,准备扔进嘴里品尝时,头顶的柜台传来敲击声,一阵粗狂的声音传来,吓得男子手中肉片掉到了地上,沾染了尘土,男子顿时满脸恼怒地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谁tm——把花哥请这来了啊,咱这小地方承蒙您的光临,蓬荜生辉啊。”
“陈老六,你又tm的给自己偷偷开小灶。”花哥扒着柜台,往下面看了一眼,随后指着对方笑骂道,“你的工资才几块铜板啊,天天喝酒吃肉,快说,又把谁家的货物贪污了?”
“诶呦,花哥,您这话说的,这不是打我的脸嘛。”陈老六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说道,“我就是在码头上,捡到一些没人要的东西拿去卖,哪里能算贪污啊。”
“别tn的跟我搁着废话。”花哥挑了挑眉毛,用力拍了拍身边阳雨的肩膀,向对方隆重且正式地介绍道,“这是我们论语帮的铁杆儿盟友,明辉花立甲亭,一会儿会拉着一车队的木材过来,你们上岛区虽然不归我管,但是也没拦着我过来,谁的东西能捡,谁的不能捡,你自己要认认清楚。”
“瞧您这话说的,上岛区早晚不也是论语帮的地盘儿嘛,到时候还望花哥赏脸,能给口饭吃。”陈老六恭敬地目送花哥和阳雨,不买票就走进了港口,等到对方走远,又立马换上一副嫌弃地嘴脸,往外面啐了一口唾沫,撇着嘴骂道,“什么玩意儿诶,民还能与官斗,成熟的麦子,脑袋都是耷拉下来的。”
即使是深夜,码头上依旧灯火通明,忙碌的工人们起早贪黑地劳作,只为多挣得几枚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