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发出沙沙的声响,不徐不疾。
男人蘸墨在一本折子上写着什么,察觉到旁边人的目光,扭头看了眼,“你在看什么?”
阮桃笑了笑,露出嘴角两个梨涡,夸赞道:“大爷的字写的真好看。”
章时昀默了默,收回审视的目光,继续持笔写字。
这是一封钓鱼书,不过她的目光也太大胆了,若探子当成她这样,确实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他写的差不多了,阮桃将墨条放好,“爷,奴婢去给您打水洗漱。”
章时昀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余光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
等她一走,他就将桌子上的折子毁掉,随手丢弃在纸篓里。
阮桃很快端着盆温水回来,将帕子打湿拧成半干递给章时昀,章时昀刚想伸出手接过来,就被一只软绵的小手握住了。
温热的帕子沿着他的手背慢慢擦拭到指尖,每一处都无比细心。
章时昀在被她握住手时身体就僵住了,他还不知道女子的手可以软到这种程度,柔弱无骨,肤如凝脂。
被她握着,好像被一团云棉包裹着。
抬眼,女子姣好的容颜近在眼前,她低垂着眼,专心做着手上的事,橘黄色的烛火下,女子白皙的脸上像是覆着一层光晕,睫毛微颤,红唇丰润,鼻尖小巧。
怪不得章羽华要欺负她,她这个样子,确实很想被人欺负。
章时昀心里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极力克制着,没让自己去握她的手。
等两只手擦完后,阮桃对他甜甜一笑,“爷,擦好了,您还有别的事情吩咐吗?”
顿了片刻,章时昀才收回手,指腹不自觉的摩挲了两下,竟有些意犹未尽。
“无事,你去休息吧。”
他撇开脸,拿起一本兵书翻看。
阮桃福了福身,很快退了出去。
章时昀的思绪有些放空,似乎在沉浸在方才两人的接触中。
手,真软,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进鼻尖,樱唇紧抿的时候,让他有种想将她唇齿撬开的冲动。
思绪乱了。
阮桃出了书房,先去用了晚膳,脑子里全都是那只手,还有老鸨对自己的教导。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