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抱可是让少年版徐俊峰盛夏里凭空打了个激灵,未成年人,还是那个时代的未成年人哪见过这个?
“哎哎哎……不兴这样的哈……你是哪根弦儿搭错了?”
徐俊峰边退边推,愣是把陈澄推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我……我睡迷糊了……”
“……你这是梦到哪个小姑娘了吧……上来就抱……不是说打球去么?谭雷已经先去了,你能不能行?赶紧的呗,”
早上打球,下午打球,晚上路灯下打牌,这是中学那几年所有暑假,哥几个的传统项目。
“哦……那……我去,去的。”
梦么?这么真实的梦……
陈澄凭着隐隐的直觉,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自行车钥匙,跨上了那辆当年被他嫌弃到不行的双梁二八大杠。也是奇怪,重新骑起来,他感觉比后世满大街的共享单车不知道好骑了多少,座位很高,虽然感觉很重,但稍微一蹬就窜出去老远。
还是……回到过去了?
陈澄失魂落魄似的骑车跟在徐俊峰身后,一路值得唏嘘的不止他的二八大杠,红砖小二层扎堆儿的团长楼,转角的水塔,路边的“母校”幼儿园,还有那个据说做军靴但直到厂没了也没穿上过的军属厂,陈澄仿佛走进了记忆中的画廊,那一幅幅旧场景从尘封中开启,一个个鲜活的还原在现实中。
没几分钟,两人就一前一后的到了作训场,三个大篮球场拼成的场地,地面依然是没有漆的大水泥块子,篮板斑驳,篮框依然没有一个带网。陈澄像小时候一样把车骑到看台一侧,调整脚蹬子卡在看台旁,替代二八大杠那个早就咧巴了的脚撑。
他在车座上直起了腰,看着那宛如0号锉刀的粗砺地面,摇摇头再次苦笑:就在这个场地上,他们少年时候不知道洒下多少汗水,也不知道高速冲撞中摔出去过多少次。陈澄双膝,左腿迎面骨,好像还有右肘……应该还有小臂上,在这个地面上卡秃噜的皮都曾扭曲而狂放的生长过,形成了所谓男子汉的勋章,跟了陈澄后面的几十年。
哦对,此处应过劫的应该还有徐俊峰的锁骨。
陈澄掰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