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大堆药名,却听的大老舅直发懵,但他也明白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妈和他老姐的过敏,可能未必像原来想象的那般严重,不必将所有西药都视作洪水猛兽。
“回头你碰到你舅妈了跟她再说一遍,你说这些药我记不住。”舅妈是时市中心医院大科室的护士长,一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一般陈澄有机会见到她,不是过大节,就是家里谁又有了点啥头疼脑热。
“嗯……是不是有人撺掇你一起去南方做买卖?”陈澄试探地问大老舅。关于大老舅后来的遭遇,陈澄这两天都没跟他说过,开始他觉得不知道怎么说,现在他觉得,也未必有必要说。
“啊……这两年总有,不少人都跑南方挣钱去了么,”
“你就在音像部经理这个位置上老实呆着,谁撺掇也别去,下半年可能得让你去南方跑一趟帮咱家挣钱,但是音像部经理这个位置,别丢,后面有用。”
想了想,陈澄又补充道,
“音像部是不有几个老娘们儿挺能作的?你该收拾就收拾,别太客气……现在收拾不了,再过两年,你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们。”
上一句听到他大外甥好似命令般的口吻,大老舅还有点膈应,但是听到后一句,大老舅的眼睛瞬间又睁的老大。
当年因为书店班子换届,有别有用心的领导,往大老舅的音像部塞了几个从别的书店调过来的资历老风评却很糟糕的人,在音像部兴风作浪,新的大领导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大老舅,被各种腌臜事儿恶心了几个来回,加之那会儿老有人找他一起去南方淘金,因此还没等大领导稳住局面呢,他自己索性先撂挑子不干了。因为原来也只是旁听了一耳朵,陈澄并不知道搞事儿的搅屎棍们姓甚名谁。但此时说起这么一嘴,他想给大老舅提前打个预防针。
然而说者有心,听者震惊。大老舅这大半年就正因为这茬儿烦的很,以前的领导因为他是个难得的大学生,所以提拔他到这个位置,这几年也因为他心思活络,接受新事物能力强,单靠游戏卡就帮书店小创收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