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澄继续把自己绑到书桌前码字儿,依然边写边在心里念叨,老天啊,你把我整回来能不能绑台电脑啊,我的茶轴机械键盘也行~~写了没一会儿,电话铃响。
“喂,哪位?”
“陈澄?”
这个声音陈澄已经20多年没听到过了,竟然是老范,陈澄的初中班主任。
“范老师!”
“上午给你家打电话没人接,我寻思给你妈打电话找你呢。”
“上午去我姥姥家了,刚回来,正巧。”
“那正好。28号毕业典礼,张老师的意思还是你准备个稿儿,作为毕业生代表发个言呗?”
陈澄突然想起这茬来。上辈子原就有这茬。历来毕业典礼本来应该在中考后,分儿出来之前。但陈澄这一届,学校正在大兴土木的建设新的体育馆,初三时候刚来的校长特别希望这一届在新落成的体育馆里举行毕业典礼,所以就延后了差不差一个月。
结果就是成绩出来了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些没考好的同学干脆以各种理由没参加,实际到场的少了一小半学生。
而前世的自己,正在因为这个成绩而闹小孩子脾气,觉得自己考的这个孬样,不太愿意再上台丢人现眼,于是干脆的拒了老师们的特别眷顾。最后老师还是找了这一届中考成绩最好的一位同学发了言,学生席间则是伤心人别有怀抱,毕业典礼也就不咸不淡的结束了。
然而这次,陈澄眼睛却亮了起来。
正愁没地方发挥呢,好么,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