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潲水的社员家主动就参与了清洗。
虽说老牛家办的酒席,但全生产队几乎都参与进来了,反倒没怎么累着。
社员们碰头互相唠嗑打听了几句,今儿只要勤快点的,平日多积攒些存货啥的,今儿至少进账十来块。
酒席快散场时还有社员兜售红钳蟹酱。
这玩意渔民不吃的。
没法吃,比乒乓球大不了多少的小螃蟹,根本就没有多少肉,涨潮的时候就会出洞,滩涂上有很多。
不过红钳蟹数量多却不是很好抓。
靠着双手半天下来几十只,技术好点的拿钩子掉,情况就好一点。
红钳蟹酱就是把螃蟹洗干净了捣烂成糊糊,加点盐巴腌到入味。
卖红钳蟹酱的社员叨叨拿来沾芋头喷香得不得了。
没错,就是今儿人手都有的大芋头,沾着吃保准不后悔!
这玩意得拿瓶瓶罐罐来装,试吃后想买的人有,但手里头没容器啊,好些就说回头再来买。
社员们不信。
徐老太说了,一般说回头来买的,铁定就没有下文了。
生产队那几个读初中高中的小年轻拿着纸笔就过来了,叨叨只需要预付款五分钱。
这五分钱可以抵两毛钱用,回头来取红钳蟹酱的时候当场抵消。
这谁能忍得住不占便宜啊,今儿来的几乎全都订了蟹酱。
都快下午了,船厂职工们其实还不大想走。
这地还不全是好吃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更不全是风景好,就连小道消息都比城里头狗血多了。
平日家属楼里传的都是谁谁谁夫妻两要散伙了,谁谁谁家打孩子。
也不是没有恶俗的事儿,比如谁家的儿子大小娇生惯养,从小就打爹骂妈,长大了也没干过什么正经活儿,长大娶媳妇了还生了个儿子。
两口子一开始过得还行,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那媳妇跟别人好上了。
因为也没领结婚证,人家真要走也留不住。
夫妻两生的孩子,就给前夫家了。
这个孩子搁家里头耳濡目染,动不动就给亲妈打电话,骂人家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