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公职人员,怎么能参和到里头去呢。
可杨桂芹却觉得事情该说,好叫丈夫心里头有个底就行,真要解决的话还真没到那一步。
不说别的,光是开会研讨这件事,光镇子就得开个五六回,回头一层层从县到市,打底几个月都不一定商量出来个章程。
人跟徐春娇心意通一去了,觉得这事要按民事纠纷来算。
人也是这么跟丈夫说的,“一旦上头插手,日化厂的未来可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海岛隔着片海峡,工业本来就不发达,也就是这几年靠着那一个个内迁的三线厂在像点样,好不容易折腾出来个很盈利的项目,回头给整枯萎了那该多可惜啊。
再往下说,那日化厂盈利的一部分钱被杨桂芹拿去投入到糖厂去了,都跟机械厂定好新机子了。
这都下半年了,但保守估计到年末扣除杂七杂八,年纯利润还能有五六万块钱呢。
自家男人性格向来保守,杨桂芹只好告诉人,日化厂一旦受了影响,糖厂紧接着完蛋,之前说好的买客运车,那也是不能够了。
徐春娇起身准备走了。
再往下就是夫妻两关起门来说贴己话的时候,那可比正儿八经坐着讨论事好使。
现在是真晚了,街上没什么人。
还没走出几百米开外呢,斜边巷子还冲出来个拿着剪刀的老大姐。
生死攸关的时候,小老太腿脚相当利索,一脚丫子就把人踹出去老远。
一年轻女同志搁后边追呢,吓得喊了声‘妈’就赶紧去把老大姐扶起来,气急败坏的骂:“你怎么打人呢。”
徐春娇眼睛眯起,那都打算连老带小一块骂了,结果周围平房走出来挺多人,七嘴八舌的怎么了,人又跑出来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徐春娇也听明白了。
这老大姐以前是街道办的,十多年前专门拿着剪刀站大街上管市容。
那会女同志的下半身都穿肥大的萝卜裤子,就跟两面口袋缝一块似的。
有些年轻的女同志爱美,会故意把衣服腰线收一收,把裤腿子也收一收,穿起来精神也显身材。
这大姐专门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