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把我说的话记住了。”梁母叹口气,“我白天听说,梁锐又和人打架了,被老师叫了家长。”
“秋润,你跟他说,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我们梁家怕是容不下他了。”
梁家从来没有这般差的孩子。
这话一落。
梁秋润向来温和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犀利,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妈,你以后不要说这话了,梁锐是我的儿子,也会是我唯一的儿子。”
从战友将他从战场上救下来的那一刻开始。
他便是梁锐的父亲。
他有义务,也有责任将梁锐养大!
梁母见儿子不悦,她顿时住口,改了话题,“他是不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不管,反正三天后那一场相亲,你一定要去。”
梁秋润不说话,他看了一眼黑白色照片,照片上的女同志,银盘脸,笑容满面,看起来倒是脾气温和。
“叫什么?”
“什么?”
“和我相亲的同志叫什么?”
“江美兰。”
“我会去。”
沈家。
沈战烈下班回来,提着一袋新鲜的猪下水。肉联厂别的不多,这种猪下水从来都是管够的,无非就是不怎么好吃。
他踏进门来,还低了下头避开了门框,只因为他生得太过高大威猛,最大号的工作服穿在他身上,还有几分紧绷,因为在肉联厂负责杀猪,他脸上还有几滴未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有几分凶悍硬朗。
他还没来得及洗衣服,就被沈母喊了过去,“江家和你说了吗?”
向来冷冽凶悍的沈战烈,耳根微微红了几分,他有些拘谨地点头,“师父和我说了。”
“会安排我和江美舒同志结婚。”
他见过对方一次。
江美舒给师父送饭,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衣,梳着两条麻花辫,白白净净的一个人,纤细又漂亮。
她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跟荷花一样,亭亭玉立,枝头摇曳着粉白,惊艳到让人移不开眼的地步。
见儿子这样。
沈母心里就有数了,她接过脏乱的工作服,“我原先还担心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