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怡歆将空碗递给桑儿,接过她手里的温开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将水吐回碗里后,又取了帕子擦了擦嘴,这才问道:“刘妈呢?”
“刘妈被夫人叫去了。说是夫人知道小姐醒了便叫了刘妈去问话。”
桑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道,忽又想起件事来,高兴地道:“小姐,三小姐真的让人送了东西过来了,一匹烟云纱,还有一匹天香绢。”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又在裙子上擦了擦手,这才走到旁边的桌子前,将放在上面的两匹红色布料抱起拿给郁怡歆看。
“小姐快看,这颜色多鲜亮,就算大小姐那里都少见,三小姐竟舍得给各送过来一匹!”
郁怡歆笑了笑,倒不像桑儿那般兴奋。
前世的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这的确是难得的好东西,但是现在的她却早已不会将这点东西放在眼中了。
如果不是必要,她也不会开这个口,可谁让现在的她除了一个饱经风霜的灵魂之外,仍然是一穷二白呢。
这两匹布料,是她从郁兰泽那里敲诈来的,因为她要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了。
前世,她刚及笄便嫁了人,那人虽然对她不起,娶她也只是为了攀上侍郎府,与她并无半分情意。
可到底,也算给了她自由,让她吃喝不愁,让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儿,明面上也没让她有失体面。若非他早早去了,让她失了庇护,就那样与他有名无实地过一辈子倒也无妨。
如今重生,她却不想再嫁给他了。
可她也心知肚明,六年后正赶上郁鼎被卷入了一宗贪腐大案,虽有娄尚书的帮忙,也需大笔银钱上下打点,若不是将她这个女儿好好“嫁”了,郁鼎又怎么可能会脱罪?
所以,她只要能在六年后安排一个人带着一笔可观的聘礼上门求亲,便可顺利地离开这个家,从此后海阔天空。
当然,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还想着努力维护与侍郎府的关系,不会再给他们机会把自己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六年的时间不算短,对于她来说足够她有所准备了,而这两匹绢、纱便是开始。
郁怡歆让桑儿把针线框拿来,然后在她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