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祯擎正专注地看着她，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审视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罕见的赞许。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
林听突然想起他刚才发来的那个笨拙的绿色小人表情包。
\"请各位看这张图表\"她迅速调整呼吸，将注意力拉回演讲。
他在心中感叹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记忆中还是那个扎着马尾辫，因为父母又一次错过家长会而赌气不接电话的小女孩。
现在站在台上的，却是一个举手投足间充满自信的职场女性。
林院士偷偷掏出手机，拍下女儿演讲时的侧影发给妻子。
林院士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台上。
林听正在回答一位专家的提问，她微微偏头思考的样子，像极了妻子年轻时的神态。
\"感谢您的提问。关于数据采集的标准化问题，我们确实遇到了挑战\"
——
\"林院士，\"一个浑厚的男声插了进来，\"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
余祯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旁，向林院士伸出手：\"我是禾源的执行总裁余祯擎，久仰您的大名。\"
林听也没想到余祯擎居然会过来和她爸打招呼。
“爸，这是我老板。”
林院士握住余祯擎的手，目光在他和林听之间转了一圈：\"余总客气了。还要感谢你对林听的栽培。\"
随意聊了几句后，父亲便回去了。
临走时。
林听怔住了。
她从未想过，那个总是忙于工作、鲜少表达情感的父亲，会有一天用眼神传递骄傲。
至少她心底是开心的。
林听站在后台的灯光阴影处，嘴角还带着未褪去的笑意。
她歪着头看向余祯擎，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余总，我刚才厉害吧~\"
余祯擎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他本该像往常一样给出一个简洁克制的评价，可此刻，那些训练有素的职场措辞全都失去了作用。
他笑了笑说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