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面上沉静自然,许富德的心左摇右摆,不知该不该尽信。
半晌,他小声问:“真吃不死?”
“你还真是个明白人,”阿薇笑了起来,“吃不死,也吃不坏。”
“那您图什么?”许富德没有忍住,问出了口,“真图侯夫人认下久娘?”
“图给侯夫人添堵而已,”阿薇说得直白,“这点儿你就不如你岳母,能给侯夫人添堵的事儿,她二话不说就办了。
既是我母亲把你们接回来,我们总归是一条船上的。
我想着让侯夫人喝些凤髓汤,只是她不会用我给她的,你岳母送去的大抵她也不要,这才让你走舅舅的门路。
这事再简单不过,往后也还有要麻烦你的地方。
只要做得好,你就是我的小姑父,若做不了…”
阿薇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许富德哂笑。
听明白了,这事他没法选。
他要办不了,别管久娘能不能认祖归宗,反正她许富德和定西侯府没什么关系了。
再说,他听了表姑娘的“秘密”,他还能有好结果?
当了几天的侯府女婿,身上的衣裳都从最朴素的棉麻料子换成了缎子,眼瞅着要入冬了,前天还量了冬衣尺寸…
他怎么可能再滚回去做市井喽啰?
“小事,的确是小事,”许富德忙打包票,“您放心,大舅哥那儿我去说。”
阿薇颔首,起身离开。
许富德嘴上应了,心里依旧没有完全踏实。
他先去瓷器行买了小巧的、巴掌大的瓷盒,打开一罐凤髓汤,刮出一勺装入瓷盒,而后就去了广安堂。
正是换季时候,广安堂里里外外忙得要命,许富德掏了一把铜板,悄悄找了个药童。
“小大夫帮帮忙,这里头装的是凤髓汤吗?”
药童瞧了他一眼,气质不怎么样,衣裳倒是有模有样,便接了瓷盒过去,打开闻了闻,又刮了一点尝了尝味。
“没错,就是凤髓汤,治久咳不愈。”
许富德还要再细问,有大夫催声喊帮手,那药童不敢再耽搁,交换了瓷盒急匆匆走了。
见状,许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