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尚疆停留了太久,她悄悄睁开眼睛,却瞧见他坐在床沿,背对着她,背影有几分落寞。
她轻轻扯住他的衣角,问:“怎么了?”
尚疆转身握住她的手:“没什么,是我唐突了。”
她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
尚疆重新替她将花篮扣扣起,起身欲走,她出言挽留:“既然你情我愿,又何谈唐突?”
尚疆听闻此言,心中暗暗惊讶:没想到她竟如此放得开?但心中也不由得暗生欢喜。
谁知此时穹苍帝回至洛都府衙,正巧隐身来到申绿赜房中,猛然瞧见绿赜与尚疆手拉手,两人眼中浓情蜜意甜得化不开,心中郁闷。此时尚疆似还要对申绿赜行不轨之事,穹苍帝心中一腔无明怒火‘噌、噌、噌’往上窜。
穹苍帝化身显形,在申绿赜屋外拍得房门震声响。尚疆美事被搅扰,心中不快,开门骂道:“深更半夜,扰人清梦,明日罚扫茅厕。”
说完此话,方才想起这是绿赜房间,顿时傻了。直至就着屋内昏暗灯光看清来人面貌,他的惊讶更无以形容,他竟是‘宁安帝’?
深更半夜,宁安帝不带兵卒,站于申绿赜房门之外,他这是要干嘛?难道是要阻止他们的美事?宁安帝够变态呀!关键是宁安帝怎么知道他在申绿赜房中?难道是宁安帝现在就要送绿赜回临淄?
尚疆跪下行礼:“尚疆见过宁安帝。”
穹苍帝变化成的“宁安帝”在尚疆跪拜之处左右踱步,怒道:“你还知道谁是君,谁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