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啊,你在边疆,肯定很想念家乡的味道。
所以我就从他们带回来的特产里精心挑选了一些,给你寄过去。
这样啊,你也能品尝一下五湖四海的各地特色了。
还有啊,承泽,我可得好好跟你讲讲春耕时候发生的那些事儿。
你肯定还没忘咱们防空洞里的那帮知青伙伴吧?
春耕时,整个村子就像一个巨大的蜂巢,所有人都像勤劳的蜜蜂一样忙得晕头转向的。
我呢,看着大家忙得不可开交,就想着自己也得为大伙做点啥。
于是,我就自告奋勇地说要给大家做饭菜。
你能想象我当时那股子热情劲儿吗?就好像自己是个能做出满汉全席的大厨似的。
可谁能想到啊,这做饭的过程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就说烫鸡毛这事儿吧,我以前哪干过这个呀。
我把鸡杀了,烧了一锅水。
水烧开了,然后我就把鸡往锅里一扔。
这一扔可不得了,等我伸手去拔毛的时候,哎呀,你猜怎么着?
那鸡毛就像和鸡皮长在一起似的,我一拔,鸡毛连同鸡皮一块儿就被我薅下来了。
我当时就懵了,站在那儿看着手里那惨不忍睹的鸡,又看看锅里还冒着热气的水。
我心里想:这是咋回事儿啊?这鸡被我折腾成这样,多难看呀!
(后来还是张秀娥知青告诉我,烫鸡毛的水不能太热了。)
我当时那个尴尬啊,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红到脖子根儿了。
我心里就想啊,这要是被大家看见了,还不得把大牙都笑掉了。
我都能想象到他们会怎么取笑我,什么“姜星星啊,你这是做鸡呢,还是毁鸡呢”之类的话。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结果呢,等我把饭菜送去地头的时候,那些家伙一个个都像饿狼似的。
(农忙,大家都不回家吃饭。)
他们埋头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吃相,就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累狠了,哈哈!)
我心里还在担心那没皮的鸡肉呢,眼睛偷偷地往鸡肉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