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孙承宗哭笑不得,“你不就是准备杀她全家吗?怎么是老夫的不对,杀人家,还想说服人家,的确有点狂妄。”
“不一定吧,徐家也可以向你学习。”
“你信吗?”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事,我哪有工夫去分辨动机。”
“摸着痕迹判断一个人,早晚还是会吃点亏。”
“无所谓,规矩不能破。”
陆天明摆摆手示意别说这茬,抓起桌上的舆图看了一眼,阴沉说道,“刚从山西转过来的消息,流贼前进的线路太直,从南阳到汝州,直接进入洛阳府,全部在豫西打转,东面的偏师刚出山到信阳,彼此相距千里。”
孙承宗闻言与他坐一起,拿起舆图看了一会,歪头想想,疑惑说道,“他们奔着山西而去?”
“高迎祥没那么傻,晚辈在南边留了两万人,士兵都在山里,数量无法跨越兵与民的区别。”
孙承宗点点头,捋捋胡须道,“流贼不为劫掠?!他想围杀洪承畴吗,调动官军追击,而后南北夹击?”
“您为何不说他意图东进,奔袭中都?”
“徐家放了两千多骑军,流民在平原奔袭骑军,听起来就是找死。而且时间不对啊,太早了,现在去凤阳什么都得不到,十月凤阳会转存一部分秋税,以及南边运到凤阳给皇陵卫的粮草。”
“那这一个月不刚刚好?正好转向东南,带着官军转个圈。”
“好个屁,深冬水浅船少,有时候还有薄冰,漕兵在清理河道,转向中都的漕船很少,高迎祥真想劫掠中都,正月之前什么也得不到。”
陆天明眉毛一跳,是啊,那家伙就是正月动的手。
苦恼捏捏眉心道,“高迎祥和南边一定在围绕中都斗法,晚辈去辽东大概两个月,您关注一下魏国公的动向。”
“老夫吃撑了关注他,魏国公永远不会让你捉住什么痕迹,大明朝只有四个地方害怕被流贼洗劫,京师、南京、中都、曲阜,两京自不必说,高迎祥没那本事,曲阜距离有点远,中都无险可守,免不得遭殃啊。”
陆天明机械扭头,两眼大瞪,“曲阜?!”
“对呀,为何这么吃惊?圣庙所在,曲阜若被洗劫,陛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