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明在京城,他可能一眼就知道谁在蠢蠢欲动,因为在他眼里,没有天然的朋友,也没有天然的敌人,更没有天潢贵胄、庶民布衣之别。”
董成虎眼神一亮,低头看向英霍山,围绕流贼的势力其实很多,北面通过驻军南阳来表示存在,别人会通过其他方式展示力量,或者渠道…本身也是力量。
孙承宗没有等他开口,拿起手中的一张纸道,“老夫问个不相干的事,洪承畴在南边庐州府驻军,粮草却来自汝宁府,他麾下有个属官叫张缙彦。
北方的进士老夫或多或少都知晓,张缙彦是河南新乡人,距离保定不远,老夫关注过他,字濂源,号坦公,又号方子,别号大隐,少年聪颖过人,十岁能作文,读书喜好寻根究柢。
天启元年中举,崇祯四年中进士,初授延安府清涧知县,不久调西安府三原知县,跟随洪承畴剿匪,屡立战功,挂职兵部主事。”
张世泽深吸一口气,“周延儒的学生,复社的同年好友啊。”
孙承宗笑着摇摇头,“老夫不是说周延儒,世泽应该关注一下他的自号,坦公、方子、大隐,初听似乎为人坦荡,再听似乎一身正气,三听似乎风轻云淡,综合起来看,一股对权力渴望、又胆怯味道,十足伪君子。”
啪~
董成虎一拍手,“高阳公一针见血,此人如今带兵驻守六安的商麻山,与马守应近在咫尺。”
“不!”张世泽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阴恻恻说道,“高阳公是让我们关注洪承畴,此人字彦演、号亨九,字号与张缙彦相得益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