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非终于点头了,李娇立刻便松了口气,就像是柔弱的肩膀上卸掉了千斤重担。
小平头保镖从酒店房间里走了出去。
李非看了看李娇有些苍白的脸,向着另一个保镖吩咐道:“带她去医院做个产检。”
保镖赶忙答应了下来。
“知道了,非哥。”
就在这一刻。
李娇忽然小声啜泣了起来。
长时间的担惊受怕,对未知命运的焦虑,让这个心中有猛兽的娇柔水乡女子情绪崩溃了。
李娇一边哭,一边道歉:“对不起非哥,给你添麻烦了。”
李非淡然说道:“好了,别哭了,别动了胎气。”
看着李娇啜泣的样子,李非知道她的父母从小灌输给她的观念,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
对一个年轻美貌,学历普通,出身中产家庭的女孩子来说。
无非是选择上嫁还是下嫁。
上嫁吞针,下嫁吞金。
抛开幸存者偏差不谈,不论是上嫁还是下嫁,不论是吞针还是吞金,结局一般都不怎么好。
上嫁要委屈自己,甚至还要跟魔鬼做交易。
下嫁更麻烦,女孩子下嫁通常也代表着,自己要消化对方家族里几代人积累的问题。
包括认知问题,财富积累问题
对女孩子来说是如此,对男孩子来说也是如此,所以门当户对并不是封建迷信,而是老祖宗总结出来的血淋淋教训。
又或者。
像是李娇这样选择了一条不归路,看似下嫁,实则上嫁,所以她把针和金一起吞了下去。
她赌的很大。
李娇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赶忙用手背擦了擦脸,向着李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站起身。
她跟着另一个保镖,从酒店房间里走了出去。
叮的一声轻响。
走廊上的电梯门打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
酒店里的女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在保镖的注视下,向着李非柔声打了个招呼。
“萨瓦迪卡。”
李非也向着服务生打了个招呼:“萨瓦迪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