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之中,一白衣公子同一黑裙帷帽长发女子一手十指紧紧相扣。
白衣公子脸色凝重,少见其浑身坐立不安态势。
长发女子那遮掩在纱幔下的玉面同男子不遑多让,倒像那么一出夫唱妇随的既视感。
“玉娘子,要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咱得入戏了。
玉百貉腮边荡起一抹红,虽然就是装的,但这一声确实喊的心里舒坦
玉百貉往李卯怀里一倒,从一专横独断的狂傲冷艳御姐变成柔柔弱弱那多情轻熟小寡妇模样。
“好。”
应答话音落下,车上人又磨磨蹭蹭始终不见踪影。
直到约莫几息过去,门帘才缓缓掀开,先是从上头显露出来一白衣身影,顶着张俊的不像话,可偏偏此时抿唇缄口不言,不太好看的脸。
马车边红服太监连同十名鱼鳞卫半环绕马车而站,既不紧凑,也不松散,俨然一副观望护卫福六安的模样。
直到白衣世子下车后,身后牵着的另一个黑裙女子一出现,整个鱼鳞亲兵不受控制朝前挪了半步。
特别是那女子一副心虚柔柔弱弱,往李卯身后躲的神态,饶是福六安老谋深算却也止不住呼吸急促些许。
但福六安视线冷不防瞧见那黑裙女子帷幔下,如瀑垂落至臀后的柔顺明亮乌发,又心里一阵狐疑。
头发没这么长,而且皇后娘娘可没有这么高。
不过这些都可以暂且说是伪装掩人耳目,而且现在他们王府的原则是宁错杀不放过。
只消看清那帷幔下女子的相貌。
若是,皆大欢喜,不,他们欢喜。
若不是,给世子赔礼的法子不胜枚举。
福六安看向车旁相互依偎的男女,讶异道:“世子殿下,这位夫人”
“奴才怎么以前没见过,不一直都是百合姑娘侍奉殿下的?”
“而且这位夫人倒是怕生。”福六安笑眯眯打着招呼。
玉百貉又往李卯身后缩了缩,微微低头一副不敢抬头看人的模样。
李卯一手扶着玉百貉肩头,侧着半个身子还将手伸到帷帽下捋着发丝,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