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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柴安来到了皇宫,求见昭明帝。
黄锦引导着柴安去见驾的路上。
“靖安王,最近主子爷心情可不好,您啊,说话可得加点儿小心。”黄锦将拂尘搭在胳膊上,踩着小碎步,走在柴安左前方。
“谢公公提醒,最近宫内,可有什么新闻?”柴安点头称谢道。
黄锦也是心明眼亮之人,自然知道柴安问的是什么,回答道:“放心,最近坤宁宫没向辛者库递过懿旨。经过上次王嬷嬷的事儿,辛者库里主事儿的奴才们,也没有人敢对宁贵人不敬。一切都好。”
“全靠黄公公和山山姐,在宫内照应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您拿着喝茶。”柴安从怀里,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强塞给了黄锦。
按说,柴安经常捅娄子,黄锦对于他的贿赂,本身就非常抵触,再加上最近玉京城内民不聊生,昭明帝情绪非常暴躁。在这段敏感时期收礼,风险照比日常,要大得多。
但当黄锦一看,面额居然有五百两,又瞬间被钞能力,抽干了拒绝的力气。
“哎唷,这怎么话说得,靖安王,您破费啦。您恕罪,老奴多一句嘴哈。主子爷今儿个下朝回来,龙口里念叨了一句话。”黄锦半推半就地,将银票收进袖子,对柴安说道。
“什么话?还请黄公公明示。”柴安拱手谦卑道。
“主子爷说,自古以来,没有百代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靖安王,老奴只能说这些,其他的,需要您自己去体会啦。”黄锦微微欠身。
“谢黄公公提点,本王明白了。”柴安点头道。
昭明帝此言之中,明显带有一些对于世家影响力的忌惮,害怕皇族一旦缺少世家集团的支持,会有倾覆之忧。
但,在忌惮之下,也不免带着一丝杀意。
毕竟,皇权是绝对的,也是排他的,不论是任何一个阶层,一旦对皇权产生了裹胁,都会被皇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柴安走进了养心殿,昭明帝明明见到他进来了,依然靠在榻上,拿着一份奏折,假模假式地看着。
“儿臣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明帝放下奏折,打了个哈气,摆出一副被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