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声，守卫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他慌乱地站直身体，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张凌霄见状，立刻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王哥辛苦了，我们已经完成了。”
他语气轻松自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守卫愣了一下，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扫过，似乎在确认什么。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
“嗯，那就好。”
他懒洋洋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张凌霄和阿强不敢停留，快步走出房间。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他们沿着走廊走到楼梯口，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块块光斑。
他们走下楼梯，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几个小时后。
张凌霄站在货车旁，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
露水的清香混合着柏油路的气味，唤醒了他疲惫的神经。
他拍了拍手，示意其他人开始装货。
金属摩擦的声音划破了寂静，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树上的麻雀。
张凌霄走到货箱前，伸手抓住一个纸箱。
纸箱粗糙的表面摩擦着他的掌心，重量让他的手臂微微颤抖。
他故意放松手指，让箱子从手中滑落。
“砰”的一声，箱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纸箱破裂，里面的货物四散开来。
塑料包装袋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其他人惊呼着冲过来，手忙脚乱地收拾散落的货物。
张凌霄弯下腰，装作在帮忙捡拾。
他的手指在口袋里摸索，找到了那个微小的标记。
趁着没人注意，他迅速将标记贴在一个塑料袋的角落。
标记融入包装，几乎无法察觉。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抱歉，我手滑了。”张凌霄对其他人说。
阿强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瓶水。
冰凉的触感让张凌霄稍微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