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热气蒸腾，各种食材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呛得张凌霄鼻子发痒。
他手忙脚乱地处理着案板上的鱼，鱼鳞飞溅，在灯光下闪着银光。
“啪”的一声，锋利的菜刀拍在案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张凌霄吓得一哆嗦，手上动作更加慌乱。
“你是来学徒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厨师长站在他身后，语气冰冷。
张凌霄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又一次把鱼肉切得厚薄不均，浪费了整整一条鱼。
厨师长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指着地上的垃圾桶。
“自己看看，你都浪费了多少食材！”
张凌霄脸涨得通红，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他厨师都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着这边，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张凌霄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晚上，餐厅里座无虚席。
李强站在柜台后面，看着空荡荡的出菜口，眉头紧锁。
“老板，2号桌的客人催菜了。”
服务员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
李强叹了口气。
“告诉他们，招牌菜还需要再等一会儿。”
自从张凌霄来了之后，招牌菜的制作时间就延长了不少，客人们怨声载道，餐厅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李强把张凌霄叫到办公室，语气严肃。
“小张，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你要明白，餐厅不是学校，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金钱让你慢慢学习。”
“如果你不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些菜品的制作方法，我只能另请高明了。”
张凌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但他没有反驳。
他知道，李强说的是事实。
回到宿舍，张凌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城市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将房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光影。
张凌霄起身，打开灯，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面上写着“梦想起航”四个字。
他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菜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