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顾一燃平静地问道。
念姝呼吸一顿，望着忽然倾身靠近了点她的顾一燃。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念姝诚实回答，按着沙发稍稍挪开了些，垂下茫然无措的眼睛，她没想别的事情，只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回家了，她好像真的应付不来这些感情。
不想搭理变坏的乐乐，不太想回应顾一燃的问题，连带着想起郑北想要和她结婚永远在一起的那种感情也不想接受了。
念姝开始自我怀疑，自己来到哈岚是不是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虽然做噩梦的频率少了，很多事情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麻烦的事情也正在一点点地冒出头来。
顾一燃抿了抿唇，没再说话，低头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念姝收回思绪，怔怔地看着顾一燃，他的脸白皙依旧，但比刚见到他时圆润了不少，没有笑意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冷漠，像松柏，像青竹，跟郑北完全不同，但他们的本质又大同小异，一样的强大，走得都是坦坦荡荡的正道。
“我……”念姝也不是不喜欢顾一燃，见他这样像是要冷着她的样子，鼻子一酸，眼眶也有点热起来。
郑北和顾一燃都是很好的人，念姝掐着手指，自卑地想到她的性格其实一点也不好，不阳光不明媚，像是始终下着雨，胆小怯懦，怕事怕麻烦，矫情又矛盾，三分钟热度，还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喜欢她真得不会累吗？她要是喜欢上她这样的人，再多的喜欢也会被她这样的性格磨灭所有的热情。
说白了，念姝是有些不相信有人会真心喜欢她，而不是只喜欢她的外表。
顾一燃听出女孩子声线的颤抖，抓着袋子的手一僵，偏过头去看她，见念姝要哭了，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念姝则是浸在自己不断发酵的情绪里，乌黑的眼眸蒙着水雾看了眼笑起来可怕，不笑也挺可怕的顾一燃，大胆地尝试拥抱住了他。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并不是讨厌你，不想跟你说话什么的……你别这样。”
顾一燃完全僵住了，他一直以为他们处在暧昧期，关系总是差那么点点，今晚告白失败了，那就沉淀沉淀，另找合适的机会……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