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念姝，她最好现在保持沉默，不要问为什么。
念姝伸直双腿，动着脚趾，现在她一个人盖着的被子被一下一下顶出轻微的弧度。
“……什么时候能开灯？”念姝很轻地问道，一个字吞着一个字听上去有点含糊。
林栋哲弓着腰身，手掌撑在额头上，声音像是砂砾一般粗糙：“再过一会。”
“好吧。”念姝重新躺了下来，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手里没个东西抱着就有点睡不踏实，她拢着被子抱紧，又把被子分了一部分出去，干巴巴道，“我要睡了。”“嗯，睡吧。”林栋哲顿了顿，声息又有点不稳，“我一会再睡。”
念姝侧过头望了会林栋哲的背影，在黑暗他的轮廓不是那么的清晰，看着看着她重新睡了过去。
天亮，她醒来的时候，林栋哲还睡着，高大的青年就占据了床上一小块的地方，被子也就可怜巴巴地盖了一小点。
念姝很少会存在良心震动了下，一边谴责着自己，一边很轻地从被窝里溜了出来，怀着歉意地把被子都盖在了林栋哲的身上，祈祷着他身体健康，不要感冒。
她取过床头柜上的腕表，看了眼时间，重新戴上表。
时间还早，她轻手轻脚地去了卫生间洗漱，顺便检查了一下向来会是重灾区的脖子。她在镜子前，一把握起自己的长发，转着脑袋，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才放下心来。念姝没有换洗的衣服，她一会不打算回学校，准备打车回家好好洗个澡后再去学校。
林栋哲昨夜睡得很晚，睡着了倒也还算睡得踏实，到了生物钟时间，不用念姝唤他，他自己就醒了过来。
昨天刚洗的头发乱糟糟得像是被鸡挠过，某个总是有点孩子气的少女还一边嘲笑着，一边将他的头发揉得更乱。
林栋哲就坐在床上，受她作弄，跟她短暂地玩闹一会，才捉住她的手说：“我们要走了。”
他要去工作，然后回广州了，她也要回家，接着就回学校了。
林栋哲抱着她，缓慢梳理着她的长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道：“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等到七月底我的培训就结束了，那时候我一定会调到上海来的。”
念姝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