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念姝不喜欢和姐姐摆在一块被人比较或是打趣,她抿住唇,挥起手就要打他。
“念念。”
念姝举起的手一僵,瞪了笑眯眯的纪咏一眼,才调整好脸上愤怒的神情回过头看向窦昭,乖巧又老实道:“姐姐。”
自家妹妹出门在外做事还算周全妥帖,但一回田庄就像是解除了某种限制一般无法无天。窦昭无奈地看着她,抬手招她过来,拿出帕子擦了擦她脸上横着三道的胭脂。
“你老欺负她做什么?”窦昭睨了眼靠坐在廊下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的纪咏,他的脸上也残留着胭脂涂抹的痕迹,还没擦干净,晕开得到处都是,是与平日里不同的狼狈。
念姝听着窦昭是为她撑腰来的,立马点头,可怜道:“是啊是啊,纪见明老是欺负我,把我脸画成这样,我这都没办法见人了,一路上还被瞧见的下人笑……”
纪咏挑了挑眉,指着自个的脸,笑了:“那我脸上的是什么?”
念姝暗暗翻了他一眼,扑到窦昭怀中,指着脸就是哭诉丑到没法见人。
纪咏眯眼坐那儿看了会就转过头,姐妹凑头在一起,都当没他这个人在似的,一个可怜兮兮地诉苦,一个耐心地擦着她的脸,轻声哄慰。
雨珠一滴滴敲在瓦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雨势渐大,不一会便是倾盆大雨。
念姝本是跟着窦昭要回院子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田庄,可路上听说祖母冒雨要出门,她们便一路奔至田庄门口。“祖母……”有婢女跟在她身后打着伞,但她的黑发和青白色的裙摆还是被雨水打湿了些。
崔老太太身边围着一众劝阻的侍从,听到念姝的唤声转头看来,脸上满是担忧和急切。
“祖母,您的身体刚见好转,可淋不得这样的雨啊。”念姝扶住祖母的手臂,软声劝道。
崔老太太焦急道: “我坐不住,下这么大的雨,我们备好了粮,这地基房顶都修缮过,可他们哪里受得住这么大的雨啊,这普通的茅草屋定为塌的,那些佃户不得流离断炊。”
窦昭道:“祖母您放心吧,我和念念正准备和佃户工匠一起修渠派粮呢,定会保乡里乡亲无恙,您就安心留在田庄分拨调物。”
“是啊,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