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念姝低声劝道。
窦昭避开父亲的目光,扶着崔老太太也道:“祖母,我们回去吧?”
“母亲,你与父亲不谐,孤苦怨愤,所以才会将窦昭和窦姝养成现在这样,想要来害窦家吗?”
窦世枢的一番让崔老太太猛地停下脚步回身望去,目光中充满了惊诧、怒气和沉重的失望。
“你说什么?”
窦世英忙拉了窦世枢一把,低喊道:“别再说了。”“婆母。”王映雪跑了进来,假情假意地劝和道,“婆母您可千万别误会,世英他这么做全是为了窦家,先前您放粮救灾,世英特意去朝廷为您请了嘉奖令就是想要在家宴上献给您以示孝心呀。”
王映雪此刻拿出的嘉奖令仿佛还多了层别的意思。
“你去请嘉奖就是为了哄我松口寿姑的婚事?”崔老太太一下心冷,“枉我还以为你对我还有所牵挂。”
“母亲,世英真没有这个意思,世英是真心思念母亲,绝无交换哄骗之意啊。”
王映雪添火道:“是啊,世英是真的想要把您和寿姑、姝姐儿接回府上的,一同享受天伦之乐的。”
崔老太太怎么会看不清王映雪这个人:“你以为到了府中,窦昭和窦姝就会任你们摆布了?我告诉你们,但凡我还有口气在,她们就随我留在田庄!”崔老太太看向窦世枢和窦世英,“要是魏家上门提亲,你们且看他进不进得了我庄子的门。”
“母亲……”
崔老太太摔了嘉奖令,片刻不想多留,带着窦昭和窦姝离开了窦府。
京中的繁华看得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怎么都不如在田庄待着自在随性。
念姝在田庄陪着祖母,闲时便是侍弄花草也不怎么出田庄。
几日后,福亭忽然传来消息,称安素家中的船只被市舶司扣下,窦昭得到消息后就瞒着崔老太太与安素去往福亭。
念姝虽然不赞同,但没办法,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先斩后奏的窦昭估计已经出了村子,她只好跟赵家表姐一道演戏应付着,伪造出窦昭还留在田庄的假象。
福亭的很多铺子都已经撤走,而且现在的福亭受朝局影响也是乱成一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