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先是与营中的士兵混熟,跟他们打成一片,从他们那儿学会如何当名合格的兵卒,再是与魏梁、魏枭他们几个将军熟起来的,最后她成为了像他们这样的人,而他们这样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个能垂名青史的名将梦。什么是名将?念姝觉得她的祖父是,她的长兄也是。
她是在回到魏家后的一些日子,才逐渐想起些幼年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她还是个手短脚短的小人,谁都能一把将她抱起,祖父和长兄的面容和声音在她的记忆中已经不是那么的清晰,但她还能记得他们说过的话。
她是巍国魏家的女儿,不愁长大以后没有一门好的亲事,而她以后的丈夫和儿子也肯定会是名震一方的骁勇将士或是有着雄才大略、能成大事的明主。
直到战祸降临,祖父和长兄战死沙场,她跟着流民百姓一路朝东去了许多地方,再回到魏家时,她便想明白自己不再需要什么亲事,也不需要倚仗什么人,或是一定要生个好儿子,很多事情她自己就能做到。
夜很深了,那些哀哀的哭声终于散去,城门前余留下的那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也被士兵拖出城外。
念姝他们几人用抽草棍的方法定下各自明日行程后,便边查看着城中情况,巡过一遍城门,边回了营地。在路上,念姝还碰见了磐邑的县令,他看见她时,俯首作揖,看着是个很聪敏的人。
第二日,磐邑城中百姓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听从他们的安排,他们虽然手握印信,但这座城上上下下的人还是听乔女的。
念姝冷着脸在磐邑城转了两圈,反正沿途碰到的百姓就没有一个是客气的,而看着客气恭敬的磐邑县令也就表面如此,实际也不老实,明里暗里就是想要魏劭主动将与乔女的婚事昭告天下,不然就算他们占了磐邑,磐邑的百姓,磐邑的粮也不真正属于他们。
“乔女称病,主公让人三请四请的,也没见到她的面儿。”魏朵跟着她往营中走,说话的声不自觉地小了起来,毕竟眼前少年的脸色真得很臭,长眉紧皱显出少见的阴戾冷意。
念姝捏着手中的布囊,烦恼极了,乔女不配合又不承认他们,按军师所说他们接管磐邑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还劝魏劭亲自去看看乔女,她就不明白了,怎么事事都会绕到魏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