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儿？”她伸出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跟着，有光出现，就像是点在清水中的墨，一点点晕开。
“小安，再洗就要晕堂子了！”
这是，妈妈的声音？
鹿小安伸出手，什么也没抓到。
“不结婚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我赚得够多，够养我女儿一辈子了……”
“爸？”鹿小安惊讶出声，却没有回应。
“鹿小安！你醒醒！”
脑子像是被加热过，糊成一团，鹿小安摇摇头，伸手抓住了谁，但眼前依旧漆黑。
“小安！”
被抱紧，鹿小安闻到了抱着自己的人身上的血腥味儿。
“鹿小安，你差点死了。”
“盆盆？”鹿小安终于清醒一点了，“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叶凌霄抱着鹿小安一路狂奔，冲回车里，在后备箱找了半天东西，也不知道能给她用点什么。
“被炸飞之后摔到了头，可能导致了失明，应该只是暂时的。”
厨子的声音。
鹿小安的头被纱布摁住了，她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粘稠的血。
远处有机枪的声音，感觉打得很焦灼，鹿小安随手抓去，抓到了叶凌霄的手。
“刘叔他们呢！危险！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他们，他们能灭了鞑子所有人，但我们得把重伤员赶紧送回去。”
厨子说着让叶凌霄将鹿小安抱去后排坐好，还将大腿中弹的士兵绑在了副驾驶上。
“我不能走，你回去之后不要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叶凌霄理了理鹿小安的头发，又将另外两个伤员抬了过来。
鹿小安其实很想抓住他的手说点什么，但时间紧急，厨子开车一路狂奔，她只觉得内心很空。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梅姐姐没有去。
见到受伤的鹿小安之后，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刀。
“小安，你……”
鹿小安攥住梅姐姐的手说：“我没事，你别担心，被炸了一下。”
“我们轻敌了。”
“谁他妈也没想到，鞑子那边有迫击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