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猛地推开他,扯过被子蒙住脸,“你克制一点。”
历文成顺着视线朝下看,抵着她肩膀叹气,“还得三个月。”
她咯咯笑,“这就忍不了了?那我十八岁在你家里晃来晃去,你怎么忍的?”
他不说话。
方休凑到他耳边,“你有没有自己——”
“没有。”历文成利落起身,指着她,“闭眼,睡觉。”
……
翌日早晨六点,阿权直奔后院。
进入客厅,男人端着茶杯,神色晦暗不明。
“历总,您找我。”
历文成抬手,递出张照片,“认得出来吗。”
阿权接过,细细端详。
是张老照片,有折痕,边缘略微泛黄。
照片里两个小男孩一前一后,站在老宅院落里的拱桥上。
也许是太旧的缘故,眉宇间模糊一团,乍一看,极为相似。
见他茫然,历文成抿了口茶,提醒,“看背面。”
阿权翻转照片,右下角一排小字:行之,阿成,三岁零四个月。
他心一咯噔,“历总,您的意思是…”
“这件事,你悄悄地办。”
“明白。”
不一会儿,佣人叩门,“行之公子叫了老中医过去说话。”
历文成顶腮肉,嗯一声,“药房的人呢。”
“准备着呢,小夫人的药渣留两份,无论谁来打听,都只能打听到那份备孕调养的。”
“你去跟外公说,老宅人多,不清净,午后我带小休回公馆。”
佣人惊讶,“您不是下午要启程去南边?小夫人在老宅,我们方便照顾。”
“不用了。”
阿权使眼色,佣人欲言又止,退下了。
他俯身斟了杯茶,“要带太太一起吗?”
“原本计划带在我身边,但小休现在经不起折腾,我一个人去,速战速决。”
“我跟着您。”
历文成睨他,“你留下,我放心。”
阿权急了,“齐公子还在外流窜,极有可能在南边蹲点儿,您伤还没好,再碰上肯定要吃亏。”
“有峰海。”
“海老板的人没法贴身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