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悄悄离开,阿权刚进门,方休醒了。
斜阳投射在楼梯口,朦朦胧胧裹在她身上,发梢和露出的一截胳膊浮了层金光,脸蛋红扑扑,有刚睡醒的懵懂和无措。
历文成情不自禁神色柔和,“怎么醒了?还想躲着你走。”
方休嘟囔了句什么,急急跑下楼。
刚跑到一半,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抱起她,语气严肃,“跑什么,又不穿鞋。”
方休埋在他肩颈深呼吸,双手搂紧,“我怕你赶时间…”
历文成抱着她回卧室。
赵姨正收拾床铺,手里拎着拖鞋,一回头看见这幅模样,笑话她,“太太从小的毛病,醒了看不见人就闹,听我说先生要走,眼睛都还没睁开,一溜烟儿出去了。”
历文成接过拖鞋给她穿,佯装生气,“惯的,送到舅公那训练几天,看她老不老实。”
方休踢他,“等舅公练完,你就没老婆了,多个兄弟,比你还要冷血的兄弟。”
“听起来不错。”
她一噎,瞪圆了眼,“你好这口啊?那你和商梓——”
赵姨这会儿识相退下,历文成咬她唇瓣,恶狠狠警告,“再胡说。”
方休笑,躲不开,被迫与他鼻息痴缠。
离别在即,历文成霸道得很,全发泄在深吻里,吻到失控。
她难耐仰头,脖颈拉扯出动人的曲线,睡衣歪歪扭扭挂在肩膀,局促呻吟。
睡衣下毫无阻隔,所到之处的滑嫩和绵软,犹如一把大火,焚烧着理智和界限。
历文成腮骨凸起,克制着,抵着,“孩子太误事。”
方休皮肤透粉,一双眼盛着动情的波光,“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医生不让折腾。”
“你要是想我怎么办。”
他喉咙溢出笑,“忙,顾不上想。”
方休咬住他手腕,牙齿钻进皮肉,含糊威胁他,“想不想。”
历文成腾出另只手支着脑袋,逗小猫似的凝视她,“看情况。”
手腕麻麻痒痒,就是不疼。
方休牙根酸,捧着脸揉,“你爱想不想,我也忙,我也不想。”
“你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