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目光缓缓移到主位,瞥了眼他的肩章,同样鞠躬,没说话。
周贺年慈眉善目,有意安抚她,“小休,这位你称呼蒋伯伯。”
她略一思忖,垂眸,“蒋先生。”
男人不甚在意,望着她,“方小姐回国后,阿成身边挺热闹。”
“还行,他常年冷冰冰的,热闹些才有人模样。”
“招惹钟老,掀起的风浪到现在都还没平息;端了青佑福园,让他接了历家老二那烂了根的基金会,最近又惹了齐家。”男人气极反笑,撂下茶盖,“件件因你而起,你倒得意。”
方休攥紧拳头,这是算账来了。
刮来一阵风,穿过竹林,凉飕飕的。
周贺年打圆场,“小休,先坐吧,别站在风口。”
领队挪椅子,方休落座。
男人慢悠悠品茶,撩眼皮,“年纪不大,本事不小,他放着好端端的集团董事长不当,也是你的缘故吧。”
她一僵,“我不知情。”
“你当然不知情,他鬼迷心窍,以为从斌成辞职,便可带你远走高飞,隐居过日子了。”
方休闷声不语。
周贺年添了杯茶,瞥男人,“阿成有自己的打算。”
男人冷笑,“什么打算?他母亲千辛万苦送他回那个龙潭虎穴,难不成是为了让他拿前途哄女人玩的?”
“蒋先生。”周贺年慎重严肃,“不要用老眼光看待现在的年轻人,阿成不是胡闹的孩子。”
“他不胡闹,也不会逼得老爷子找我帮忙。”
方休听明白了。
历文成与齐家势不两立,搅得集团不安宁,为了保住历老爷子心血,他有意让贤,将‘战火’引到集团外处理。
这些天两人提到齐昀,他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让她插手管,也没流露一丝为难,竟不知他站在漩涡中,以一己之力抗衡。
蒋先生说得没错,这些麻烦确实因她而起。
方休揉掉鼻腔的酸胀,灌下一杯茶。
刚喝完,男人眯眼打量她,“你不是我中意的儿媳人选。”
她被那口茶涩得张不开嘴。
他摩挲手指,态度强硬,“这桩婚事,听说是他向历家施压促成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