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休。”周贺年嗫嚅,“你蒋伯伯脾气急,关心则乱,有些话,别往心里去。”
她喃喃,“我知道…”
“不怪他生气,阿成辛苦了这么多年,突然放弃继承,对齐家,还有为齐家站队的势力,一点后路都不肯留,你蒋伯伯…你父亲,他也是心疼,怕赶狗入穷巷,适得其反。”
方休对那句称呼没什么反应,愣怔着同他道别,“我爸爸在家等我回去吃午饭,先走了。”
“今天的事,阿成那边——”
“我明白。”
……
十二点半,方家。
方休不在状态,坐在餐桌旁二十多分钟,只吃了两三口。
方国威搁下筷子,“小休,不舒服?”
“没有。”她舀了一勺汤,“我现在吃得少。”
“你外婆早晨差人送了些阿胶和燕窝,晚上回公馆带上。”
她萎靡,嗯一声。
方国威蹙眉,“和阿成吵架了?”
“您瞎猜个什么劲儿啊。”
他揶揄,“我是知道你什么德行,在家里无法无天,离开我还了得?我可告诉你啊,最近阿成事情多,你不要仗着他惯你就闹脾气,给他省些心。”
方休眼眶一阵发热,垂眸戳碗里的虾肉,“我哪有不让他省心……”
下午天气清爽,雾霾终于散了。
饭后,方休陪方国威在后院的阳光房里闲聊。
订婚宴那天她离开得早,听陈晨说,方国威当晚喝多了,在几位叔伯的包厢里声泪俱下,将从小到大对她,对方芷的亏欠,哭了个一干二净。
方休枕着他肩膀,阖目休息,“爸爸,晚上我留在家里。”
“我要去公司开会。”方国威佯装不耐烦,“阿成不在,知道缠着我了?”
“你开你的会,我在自己家。”
“阿成说了,不让你单独待着,公馆那儿安保森严,回那边他放心。”
方休不满,“阿成阿成,你们怎么都听他的!”
“不然听你这惹事精的?”
她撇嘴。
好半晌,她不经意提起,“他母亲和生父的事儿,您知道多少?”
方国威拉了把她身上的毯子,“我就知道你会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