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奉承,“小历总骨头硬,不肯放过齐家,齐婧华麾下势力投诚于您,昔日他不近人情,罢免了十几名高层提拔起来的亲信,那些人不用点拨,一定会抱团,和您上一艘船,老爷子如今又病了,一切都刚刚好!”
历行之晃着酒杯,微眯眼,“听你的意思,我是盼着老爷子缠绵病榻的冷血不孝子?”
男人一噎,谄媚的笑来不及收回,表情十分诡异,“不是,老爷子生病,您当然痛心……”
“痛心应该是什么表现?”
“…晕…晕厥?”
话音刚落,历行之神色痛苦,手中酒杯落地,洇湿地毯。
男人立刻会意,迈大步上前,将他扶到沙发上,“我去叫医生!”
这是要给董事会那帮人演戏看了。
小历总固执己见,对齐家赶尽杀绝,引起集团内部动荡,闯了祸,不认错,不补救,反而历副总急火攻心,带病深扎南边工厂。
齐婧华生前倒戈,将股份转让给历行之,那几股派系已经认可他了,等收了集团里这波同情票,扶持他的势力,没准可以抗衡小历总。
男人关上门,叹服于历行之的缜密。
利用老爷子生病,为自己博名声,绝情之辈。
与此同时,历文成在贤轩茶楼见张洋和商梓。
张洋拿到了机器厂家和斌成工厂的分销合同,和工厂交给他的那份有出入。
事情真相明朗,采购部柴经理私吞三千万,历淳安蠢笨,被人当枪使,放宽机器进厂政策,造成工人意外事件频发。
商梓拿起一块糯米豆糕,不由得好笑,“你这个大哥,真是白活了,看样子这笔钱,那位柴经理拿大头,他拿人家手指头缝儿里漏出来的,还费劲遮掩。”
历文成喝完茶,“历淳安和我大伯如出一辙,只顾眼前利益。”
“这笔帐查清了,工人的赔偿款呢?”
他眼底溢出一丝温情,顶腮笑,“我夫人在工厂的时候帮我找出眉目了,法务部杨律和副厂长狼狈为奸,背后是我二哥。”
商梓被呛得咳嗽,“历行之?这位可不是爱钱的主儿,你别栽进去了。”
男人无动于衷,“他是为了栽赃我受贿,不过没关系,我夫人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