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他们一起扮作乡野村民,她扮男子扮得不像,有一回招来了几个纨绔子弟,最后还是王家的人出面,他们才脱险,自那以后他们再出去,每一回脸上定然抹得亲生母亲都认不出。
一桩桩事情听着平淡,却都是他们的回忆。
饶是一向端庄的太后都不免红了脸,有些羞赧,“他怎么嘴上没把门,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这让她在妹妹面前的脸面都没了。
崔窈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笑嘻嘻地欣赏着胞姐听到这些话时灵动的神情,“要不是他说,我还不知道胞姐居然还有这样活泼的一面呢。”
她好喜欢这样的姐姐。
宁愿嬉笑怒骂,也不要温温和和地没脾气。
太后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连我都敢打趣。”
崔窈宁笑眯眯地吐了吐舌头,飞快转移话题,“姐姐您知道了四表哥的事情,准备怎么做?”
这句话问住了太后。
是啊,知道王四郎没成亲,可然后呢?
他们两人现在的身份压根没有办法在一起,至于男宠,这样的身份未免太过折辱王四郎。
太后私心里不愿意这样对待王四郎。
王四郎其实是个一身傲骨的人,就算她愿意,王四郎也不一定会答应做男宠这样见不得光的人,何况这对外祖母还是舅舅,都是种折辱。
太原王氏这样的家世怎么能出一个男宠?
想来想去,太后都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法子,最后晚上和幼帝一起用饭的时候,她看着儿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本宫给你寻个老师吧。”
她相信王四郎一定是个极好的老师。
他会把怀霁教得很好。
幼帝的脸霎时间苦了下来。
老师,又是老师,又是数不完的课业,可面对母后的关怀,幼帝只能郁闷地点头答应下来。
次日,崔窈宁来的时候,幼帝就跑上来告状,“姨母,姨母,母后要给我找一个老师。”
崔窈宁知道幼帝平日里念书有多辛苦,一脸同情,忽然又想到什么,追问:“什么老师?”